咸鱼乐

【Deistiel待授翻】the cost of a thing 19

Chapter 18：插曲 2013年1月

 

————————————————————————

 

在知道Dean正在做关上地狱之门的试炼后，Cas就开始在地堡到处晃荡——非常频繁。

 

他刚知道这些试炼时，理所当然地生气了。就像Sam，他担忧的是…他们并不完全知晓天使石碑说了什么，试炼需要什么。

 

但是，一如既往，Dean的固执更胜一筹，Cas只能做Sam一直试着做的事：帮忙。

 

每当Dean发高烧时，他都会用所能调用的荣光治好他。他安静地坐在Dean他身边，Kevin在一旁破译石碑。他耐心地陪着Dean看他最爱的电影，在漫长的一天后Dean所需的只有放松自己。

 

而且，大多情况下——Cas和Dean会有很多谈话。

 

Sam尽力不去听墙角了；他真的尽力了。大多时候他都做到了——直到第二次试炼后。

 

Dean从炼狱回来，他的脸色比他离开时还要苍白憔悴。开车回家时，他不停地把手抵在方向盘上，痛的龇牙咧嘴。Sam一直在问他怎么样；Dean则一直让他闭嘴。Sam偷偷地给Cas发信息让他来地堡见面。

 

到家时，Dean甚至没有一点惊讶于看到Cas站在楼梯底下。他甚至没有反抗Cas点上他额头的两根手指，给他输送荣光。Sam没敢提之后Cas看起来多么苍白无力。

 

Dean宣称他要去图书馆调查一下Kevin的失踪；Cas当然跟过去了。晚些时候，Sam经过门口，他听到他们的小声低语，忍不住停下来偷窥了一会。

 

Dean和Cas坐在坐在桌边，Dean凝视着桌面，肩上披着一条毯子。Cas探身过去窃窃私语。他们背对着Sam。

 

“你必须告诉他。”Sam刚到门口时Cas说道，这使他停下来，贴墙听着。

 

“我做不到，Cas，”Dean说道。“你知道他会说什么。”

 

“他有权知道。”

 

“我们甚至不清楚Kevin是不是…你自己也是这么说的，从语义上看，有两种看法，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知道的。死亡。”

 

Cas沉默了一下，说，“但这很有可能。”他没管Dean的反驳，“所以他有权知道。他是你弟弟，Dean。”

 

“我不想让他担心。我已经够让你操心了。”

 

顿了一下。

 

“我已经把我想说的说清楚了。而你自我牺牲的嗜好并不能阻止我自己做更多的调查来看看是否能拯救你。而且，既然你自主地做决定。那我也可以。”

 

“你只是厌倦了和我吵架，承认吧。”Dean的声音带上了一层笑意。

 

“你的固执不足以让谁和你吵，”Cas打趣道。“这就好比拿头撞墙。”

 

“随你说吧，”Dean哼了一声，“搞的你好像是妥协王者一样。”

 

Cas过了一会，非常严肃地说，“Dean。我再问你一次：不要再做这些试炼了。我们可以找找别的办法。”

 

“别和我扯这个，Cas，行吗？这是我的决定。闭嘴。”

 

“但是Dean——”

 

“停，Cas，听着，好吗？”在Cas的沉默下，Dean继续道。“在炼狱里…我又明白了一些事。看到Bobby，想到他基本是为我们而死——Benny为了让我再次离开炼狱也死了。我一直在想他们，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安稳生活甚至是生命。而他们得到了什么？死亡。这是个死循环：Sam为我牺牲自己，我为Sam而死，而一切破事都由此而生。无辜的人在交火中受到波及。”

 

“这是为了更好的，”Cas反驳。“你的生命——”

 

“相对别人的，一文不值。”Dean厉声道。

 

“我不认同。”

 

“我明白，Cas——我很感激你想要帮忙，好吗？用你的荣光治愈我和所有事。但我可以明说，这没用。每一次你这么做，都会变得更虚弱，就像在榨干你一样。”

 

“我知道我的极限，Dean。而且如果我想要用他们去治愈你——”

 

“是啊我知道那不是——那不是重点。我只是在说，我知道我快死了。”Dean伸出一只手捂住脸。“我受够了别人为了让我活着做出的自我牺牲，懂吗？到此为止了。你得向我保证，如果我死了——你要让Sam听之任之。不要让他做任何蠢事。”

 

“Dean——”

 

“向我保证，Cas。”

 

许久无言，Cas说道，“如果这就是你的意愿，那…我尊重它。我保证，我不会让Sam掏心挖肺地去救你的。”

 

Dean的肩膀好像放下了；他倒回椅子上。“很好，这就…够了。”

 

一片沉寂；Sam几乎被胸口的压力压的无法呼吸。

 

“你知道我无法…”Cas清了清嗓子，又试了一次。“你知道我不会放弃的，Dean。”

 

Sam已经对自己偷听感到有点愧疚，但当Dean从毯子下面伸出一只手放在Cas的手腕上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做另一种侵犯隐私的行为。

 

“我知道，Cas，”Dean柔声道。“我懂。但你一定要为我这么做，行吗？如果到了那时候，放手。这就是我期望的，明白吗？”

 

“好。”Cas尽力做出一个微弱的笑容，把他的手附在Dean的手上。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桌面，神色凄凉。

 

紧张的气氛最终被Dean一声咳嗽打破了，他靠回自己的椅子。“所以和我说说天堂吧。这次那些混蛋又怎么了？”

 

Cas笑了，透露着疲倦与窒息。“Dean…”

 

Sam叹了口气，继续了他的步伐，把他们的对话抛在身后。

 

他的心慢慢沉下去。

 

晚些，Cas走后，他在厨房找到了Dean。他的哥哥蜷缩在一碗幸运符（美国一款麦片）边上，半掩着眼睛盯着麦片盒的背面。

 

Sam缓慢地坐上Dean对面的椅子上，盯着他。Dean疑惑地盯了回去，在空中随意地挥着勺子。

 

“怎么了？”他问道。

 

Sam把胳膊叠在桌上。“这些试炼会要你的命？”他的语气不容胡说。

 

Dean眨了眨眼。他把勺子轻放在桌上，一只手覆上嘴边，叹息道。“是的，Sammy。我想是这样。”

 

Sam点头。不知怎的，肯定的回答没有让他感到惊讶。

 

所以他继续坐着，一动不动，Dean又拿起勺子，不去看他的眼睛，继续吃他的麦片。

 

————————————————————

 

作者笔记：一如既往，非常感谢你们的阅读，感谢你们的反馈！

 

译者笔记：Settle第二章不知道鸽不鸽…周末就考试了。